Mermaid in the sea

 

有人說過, 人會變的, 但未必會變到可以繼續在一起。

有一次有個朋友無意間在我和另一人面前講了一句稍微不滿某君的話, 然後我們三人對視笑了一下。那朋友一向比較「正直」, 雖然我們蠻熟稔, 但她比較少表達自己對人的「惡」, 愛惡的「惡」, 我那一刻覺得有點新奇, 也暗暗覺得她原來也有人性的一面。

誰不知隔天她傳了個短訊給我們, 說昨天那句話讓她很不安, 覺得自己不應該論斷人, 身為基督徒更不應該這樣, 神是不喜悅的。我回覆, 神不是要我們做一個沒有愛恨的人, 我們不是機械人。另一人就回覆, 偶爾調皮一下, 對信得過的朋友說一句真心話, 又不是講是非, 神怎會懲罰? 她全部已讀不回。

後來我想了又想, 叮一聲, 我們不是她「信得過」的「朋友」, 即使我們認識十多年, 知道彼此的家庭狀況, 工作難處, 甚至屬靈上的掙扎, 但我們原來不是「朋友」。所以她後悔了, 後悔把心內話衝口而出, 讓我們知道。

那一刻心裡的除了驚訝, 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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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有個迷妹朋友, 三番四次跟我說「你沒追過星」「你廣義狹義上也沒追過星」。我解釋我還 All in 過呢, 也是已讀不回。

一方面我知道自己不需要任何人去界定我是不是追過星, 是不是迷妹, 一方面我又啞然失笑。原來一起搭飛機, 排周邊, 揮手燈, 為明星又笑又哭, 為他們憤憤不平寫 blog 互相留言, 這些我以為是有著革命情感的回憶往事,  竟然在三幾年後, 由對方親自告訴我, 這些都不是追星 (所以我原來只是錢很多去消費?)。我以為我脫了, 我們也沒有常常聊天聚會, 就算我們不是現在進行式的朋友, 但過去的總不會被抹殺掉。還是你告訴我, 你縱使做了以上所有事, 但你在我的標準裡, 從來連個「迷」字也不夠格, 你不是我們的一份子。

那一刻心裡的除了驚訝, 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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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的一套電影<A Beautiful Mind>裡, John Nash 後來知道他一直努力的解碼, 一直支持他的朋友們, 原來他用心建構的世界, 都不是真實的, 那一幕我一直記著, 給我很大的震撼。

我不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 不過我猜想必定有很大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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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臉書興起時, 我什麼人也加做朋友。有一天找到小學時一位很疼我的英文老師, 於是我邀請她加我做朋友, 當然我把自己中英全名都告訴她。第二天她回我: 我記得你那年有三個你這個姓氏的學生, 一個是A, 一個是B, 一個是C, 但你不是任何一個。

我看完「???」, 然後毫不猶豫把交友請求取消, 我想, 費力去証明我是我, 未免也太蠢了。